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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匆匆的解释犹如利刃,刺的白澜的心血肉模糊。

她脸反抗的余地都没有,炙热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下。

纪寒尘的动作带着不受理智控制的冲动,每一次都把对方当做玩物摆弄。

床上春光无限,只教人看了也忍不住叹一句春宵苦短。

待到银瓶乍破水浆迸之时,纪寒尘哑声呢喃了声:“烟儿……”

白澜望着飘动的床幔,视线渐渐模糊。

刚刚还因彼此交融而温暖的身体,霎时间就冷如冰雕。

她等了五年才等来的圆房,还是逃不过白烟。

从小时候起,白烟就独占父亲的宠爱,她只怪自己是灾星,不能做些什么。

可现在在纪寒尘身下承欢,都要被当做白烟。

泪水漫过白澜通红的眼尾,融入那被汗湿的黑发间……

次日一早。

纪寒尘悠悠转醒,当看到怀中的白澜,面色一沉。

他翻身下床,从容地穿好衣裳。

昨日他修炼狼族秘法,没想被反噬中了合欢蛊。

若非白烟怀孕,他也不会来此找白澜。

寒意让白澜瑟缩了下身子,睁眼后便看见已穿戴好的纪寒尘。

她忍着不适坐起身,还未开口,就见一个妖仆端了碗黑乎乎的药进来。

纪寒尘冷眸扫着她苍白的脸:“你还不配孕育本王的孩子。”

闻言,白澜心底狠狠一抽。

即使有了孩子,有她这样无多少时日可活的娘亲,能过的幸福吗?

想到此处,她端起碗一饮而尽。

纪寒尘诧异于她的爽快,看着她喝下汤药的动作竟然觉得刺眼烦躁。

这个女人,是越来越让他看不懂了。

他丢下一句“算你识时务”便甩袖而去。

白澜捏着药碗,眼眶发酸。

这药,还不及她心一半苦啊……

两日后,白澜穿上唯一还看得过眼的衣裳,去了旋阳殿。

她要去找纪寒尘履行两月之约。

可当白澜看见坐在纪寒尘腿上的白烟时,神色一滞。

纪寒尘那样尊贵的人,竟耐着性子哄她喝药:“莫要任性,这安胎药喝下,才能让你和夜里睡得安稳些。”

白烟在他怀里撒娇:“可是这药苦得很,烟儿喝不下。”

纪寒尘没有气恼她的任性:“吃完后本王再喂你吃蜜饯。”

白烟这才满意地乖乖喝下。

看着这一幕,白澜紧攥着手,指甲深陷掌心。

这一切,本该是属于她的啊……

白烟抿下纪寒尘递来的蜜饯,故作惊讶:“姐姐来了怎么不说话?”

纪寒尘睨了眼白澜:“本王只答应两月内不赶你走,没说只会有我和你在场。”

闻言,白澜眸光一黯。

于他而言,白烟始终是首位,甚至连相互约定的事也都跟白烟说了。

白烟起身上前,笑容透着丝嘲弄:“烟儿真的谢谢姐姐为我和孩子,作出这么大的牺牲。”

“我并非为了你。”

白澜平静回答,目光却落在纪寒尘身上。

气氛瞬时僵凝,纪寒尘看着她满是倦容的脸,心底越发沉闷。

白烟眸中掠过丝诡谲,忽拉起白烟:“姐姐来得正巧,我正打算和寒尘练字,你也同我们一起吧。”

说着,便将人拉至玄木桌前。

然提笔时,却看向纪寒尘,娇艳的脸庞漫起丝羞涩:“你说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呢?”

纪寒尘上前将人揽入怀内,轻点她的鼻尖:“你喜欢便好。”

白烟轻哼一声:“那当然是要你这个父亲取才好呀。”

听着她将“父亲”这两字咬得格外重,白澜唇角发僵,却没有说什么。

纪寒尘看了眼沉默的白澜,眉头微拧。

见白烟要落笔,他突然道:“你我自幼就结下了缘分,孩子的名字就用我第一次见你时给你取的小名吧。”

闻言,白烟脸色一变。

许久未落的笔滴下浓墨,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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