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清涵凝向门口,黎佳宜幸灾乐祸走进来。
这一刻,黎清涵终于明白,院长婆婆为什么会忽然知道她去酒吧赚钱的事,婆婆是被活活气死的!
顿时,心中恨意丛生,她死死凝着黎佳宜,咬牙质问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即便被认回黎家,她也没有享受过一丝家的温暖。
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只偏爱黎佳宜,即便嫁给傅君沉三年,他心中也只有黎佳宜。
黎佳宜拥有她想要的一切,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自己?!
黎佳宜却丝毫不觉的自己有错,还趾高气扬道:“谁让你抢走了君沉哥哥!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你以为不需要付出代价?”
“黎清涵,这才只是刚开始!只要你一天不跟君沉离婚,只要你还在江城带一天,你的苦难就永远不会停止!”
撂下话后,黎佳宜仰着下巴离开了病房。
黎清涵恨的浑身发颤,却又满口苦涩。
她的人生就像个笑话。
还想除了连累人,她什么都做不了……
这天下午,黎清涵将院长婆婆的骨灰埋葬好,又回到了孤儿院,回到出嫁前曾经呆的房间。
房间内,一切和记忆中的一样。
甚至连墙壁上已经泛白的奖状都没有一点灰尘,黎清涵鼻尖一酸,走到窗边坐下,愣愣望着窗户外已经枯萎的向日葵,一坐就是一天。
她的世界好像和向日葵一样,枯萎不祥,谁靠近,谁倒霉。
她不能再留下,继续拖累孤儿院的孩子们。
傍晚,黎清涵安排好孤儿院的一切事宜,便带着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来到了傅君沉所在的医院。
外科医生办公室。
黎清涵第一次鼓起勇气推开这扇门,没想到却是她要离开的时候。
走进,看着认真工作的傅君沉,黎清涵惊讶发现,她竟然能做到一片平静。
她将离婚协议书推到傅君沉眼前,他才抬头,只是神情一如即玩的冷漠:“这种把戏你还没玩够?”
“我只要离婚。”黎清涵静静凝着他,看起来无悲无喜。
傅君沉望着这样的黎清涵,心中不知为何忽然一阵烦躁。
他合上文件站起身,凉声道:“你适可而止。”
说罢,便转身离开办公室,就好像和黎清涵多呆一秒都嫌。
喉间的苦涩怎么也咽不下去,黎清涵凝着傅君沉的背影,泪盈满眶喃喃:“傅君沉,再见。”
一个月后。
傅君沉下了夜班,忽然听到同事一句调侃:“傅医生,平常这个时候你不是都来电话了吗?怎么这个月这么安静?”
傅君沉着这才发现,他好像真的已经一个月没接到黎清涵的电话了。
没有黎清涵不合时宜的打扰,明明是好事,可他心中却有种莫名的烦躁。
在这种烦躁之下,他第一次主动回到了所谓的婚房.
奇怪的是,以前一直留灯的屋子竟然一片漆黑。
黎清涵竟然不在家?
一路从玄关走向二楼,傅君沉最终踏进卧室,一双黑眸四顾,终于确定,屋子里关于黎清涵的东西都消失了。
顿时,他又想到了办公室的那份离婚协议。
心头有种莫名的情绪蔓延,但他很快压了下去,不以为意。
上一次是为了钱,这一次他倒要看看黎清涵想要什么。
然而第二天,本来要上班,傅君沉却不知不觉中开着车来到了黎清涵长大的孤儿院。
降下车窗,他黑眸凝着大门,这时,门口出来两个倒垃圾的孩子正在谈论——
“清涵姐姐支教的锦州山区离我们那么远,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看我们。已经一个月了,我好想她。”
傅君沉微顿,眸光暗了暗,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做,只驱车驶向了医院。
而另一边。
锦城山区支教小学。
上课铃声响起,黎清涵抱着课本微笑着走向教室。
这一个月,虽然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,但她过得很充实,孩子们对知识的渴望让她觉得,她是有价值,是被需要的。
不料,黎清涵刚走到教室门口,突然一阵地动山摇。
不好,是地震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