樱桃味的……喜糖!
江宛姝全身都疼起来,犹如抽筋剥骨,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。
此刻她才知道,原来爱一个人……竟是这么痛苦的事!
江宛姝背靠着浴室墙壁,无力的滑坐在地,蜷缩成一团。
动作间不小心碰开了花洒。
冰凉的水霎时倾泻而下,尽数落在她身上。
好冷啊!
江宛姝环抱着自己,浑身瑟瑟发抖,却只是咬着牙忍下。
只有这样,她才感受不到心底的冷。
脸上湿意一片,但早已分不清哪一滴是泪水。
等躺到床上的时候,江宛姝毫不意外地发起了烧。
她浑身发烫,脑子一片混乱。
眼皮疲累合起的那一瞬间,江宛姝想,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?
可转念一想,死了也好。
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……
不知不觉间,江宛姝浑浑噩噩地睡去。
而后,她做了一个梦。
梦中,江宛姝回到了傅延泽向她求婚的那天。
他没有单膝下跪,没有手捧玫瑰花,甚至没有准备戒指。
只是站在她面前,语气平淡地问。
“你要不要嫁给我?”
刹那间,江宛姝猛地睁开双眼,从梦中醒来。
她坐起身,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已经被汗浸透。
冷风从未关的窗吹进来,冻得她浑身一颤。
江宛姝再去摸额头,竟然退了烧。
不知怎么,她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江宛姝静静望着眼前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屋子,清清楚楚的意识到,傅延泽离开了。
离开了自己,离开了他们的家!
想到这儿,她呆怔了半晌,缓缓垂下了眼睫。
终究……要结束了。
几小时后,助理拿着手机跑到傅延泽身边。
“泽哥,江小姐电话。”
傅延泽瞥了眼,眉心微蹙地接起。
“有事?”
电话里传来江宛姝沙哑的声音:“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,至于房子……我不要。”
傅延泽微顿:“知道了。”
“嗯。”江宛姝深吸了口气,“还有,听说你要和温小姐结婚了,婚礼我就不去了,先祝福你们。以后……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傅延泽,再见。”
话音刚落,江宛姝便挂断了电话。
傅延泽看着暗下去的屏幕,眼底划过一抹晦暗。
不知怎么,他的心底莫名浮上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感。
但很快,傅延泽便压下,投入到工作中。
直到收工后,助理问:“泽哥,还是去温小姐家吗?”
傅延泽看着车窗外无边无尽的黑夜,沉默片刻,薄唇微启:“不,回家。”
站在别墅门口,他推门而入,屋内却是一片漆黑。
“江宛姝?”
傅延泽唤着,但没人应。
他打开灯,却是浑身一怔。
别墅里似乎是没变,可也变了很多。
墙上江宛姝每天都要擦一遍的婚纱照不见了。
电视柜上多了张便利贴:“胃药在这里,一日两次,一次一片,温水吞服,不要喝冷水。”
傅延泽视线落到抽屉上,伸手拉开,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胃药,心里无端升起些烦躁。
不知道江宛姝又在搞什么鬼,他起身去卧室找人,却依旧空无一人。
只有衣柜上同样多出的一张便利贴:“左边柜子里是衬衫和外套,右边柜子里是裤子和换洗衣物,穿之前让助理帮你熨一下。”
再到卫生间镜子上:“备用的牙膏和洗发水在洗水台下面左边柜子,新的毛巾在右边柜子,如果都用完了,别忘记告诉助理。”
厨房烹饪台:“你不会用煤气,还是别一个人做饭了。”
……
傅延泽走遍了整栋别墅,一张张一条条看完这些便利贴,心里脑海里全部都乱成了一团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现在很想听到江宛姝的声音。
傅延泽拿出手机,快速拨通她的号码。
里面却传出冰冷的机械女声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…”
傅延泽呼吸一滞,只迟疑了瞬,就给航空公司打去电话。
莫名的,他此刻很想知道江宛姝的下落。
然而只听工作人员冷漠的告知。
“江宛姝?她递交了辞职报告,已经离职了。”